第324章 谁说赞助要掏钱的?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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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散,见三人回来,于华第一个上前问道:“张潮怎么说?”刘恒满脸嫌弃地看了于华一眼,刚刚本来想把于华一起拉去的,结果这小老弟很有默契地说犯烟瘾了,要抽根烟——果然知徒莫若师。
铁宁此时已经换了一副表情,满脸笑意地道:“关于「茅盾文学新人奖」,现在有了更好的构思了……”
……
就在中国文学界为张潮搅动的风潮而动荡时,日本文坛也因为一篇论文和一部小说的刊登而震动。
日本影响最大的纯文学杂志《新潮》,它的读者们在拿到6月号以后就发现了这本杂志与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——封面不再是简约、抽象、艳丽的色块组合和密密麻麻的文章、作者目录。
而是整体采用泛黄的仿旧牛皮纸纹理,表面带有细微的褶皱与磨损痕迹,模拟历经岁月侵蚀的笔记本质感;右下角印有深褐色茶渍晕染的痕迹,上方叠加两个焦褐色“烟洞”,透过孔洞隐约可见底层若隐若现的北京胡同剪影。
中间是一个模糊的男性背影和「刑事の栄光」四个大字,字体是烧焦痕迹的木质活字排版,每个字符边缘碳化开裂;除此之外只有一排小字「どの程隊長を信じる?」(你相信哪个程队长?)
这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,《新潮》只有在刊登被认为是「年度之作」级别的重要作品时,才会专门为之设计封面。
77岁的菊池章也作为《新潮》的资深读者,同时也是名古屋大学文学部的退休教授,立刻就被封面吸引了,翻开杂志以后跳过了其他内容,直奔《刑事の栄光》而去。
首先是一篇名为《記憶の迷宮:「刑事の栄光」における虚構と真実の弁証法》(《记忆的迷宫:《刑警荣耀》中虚构与真实的辩证法》)的论文。
作者署名有两个,一个是“东衫彰良”,另一个是“饭塚容”。
菊池章也只看了下开头,就皱起了眉头,喃喃自语道:“中国小说?张潮?还真是少见啊。”作为文学部教授,菊池章也精研的是日本古典文学,但对现当代小说也有着不俗的见解。
在他印象里,中国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优秀的小说家了,上一个在日本引起关注的中国小说家还是写崇尚“身体写作”的卫慧,她的《上海宝贝》在日本的销量相当不错,远超于华、默言等人的寥寥两三千册。
这类小说主要是满足了日本读者的猎奇心理,至于小说中的故事是否与现实中国一致,几乎没有人在意。这也符合大多数日本读者对中国的刻板印象,认为中国社会腐朽刻板,物欲横流。
菊池章也虽然不至于这么浅薄,但是对于一向以严肃、严谨著称的《新潮》如此大力推介一部中国人写的小说,也是心存疑虑的。
但作者当中“饭塚容”这个名字和他长期以来形成的专业素养,还是让他认真阅读起这篇论文——
【中国作家张潮的长篇小说《刑警荣耀》,通过三维度的元小说结构,鲜烈地描绘出记忆的碎片化本质。围绕刑警程队长人生的三个不同故事,经由工作笔记这一物质媒介产生交错,令人联想起中上健次所追求的“叙事地层”。】
【值得关注的是叙述者“我”收藏旧笔记甚于旧书的姿态。这令人想起丸山健二在《雨之河》中尝试的“私小说解构“,但《刑警荣耀》更进一步,将自笔记这一“生命碎片”编织虚构的过程本身可视化。小说的不同片段如考古地层般杂乱堆积的结构,获得了超越大江健三郎《致令人怀念的岁月的信》的多声部性。】
【邻家老太讲述的“可怜前夫”、中年女性陈述的“被毁灭的英雄”、以及程队长自述的“涅槃重生的故事”——《刑警荣耀》的创新性在于虚构层次的相互渗透。】
【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第三重“我”出现时虚构与现实界限的溶解——当程队长讲述“真实故事“的瞬间,读者不得不突然质疑叙述者的可信度。这种认识论的转向,是在后现代语境下对“神是否存在”问题的重构。】
【本作最大的功绩在于将读者召唤为“第四叙述者”,如同卡拉瓦乔绘画中的明暗对照法,在光影交错间浮现真相。小说中有大量关于金钱具体数值和对应购买力的描述,读者被迫从数字褶皱中解读市场经济浪潮下中国人的个体伦理。】
【《刑警荣耀》超越单纯的元小说实验,具有叩问记忆政治学的社会寓言性。市井街巷的传闻真实、前妻怨念渲染的主观真实、本人自我演绎的真实——这些叙事交汇处孕育着21世纪东亚文学的新可能。】
菊池章也很快看完了,神情更加迷惑了——按照这篇文章所述,这部《刑事の栄光》竟然真的具有巨大的文学价值?而且还是出自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作者之手?
这简直难以置信!
随即他又在篇末看到了《新潮》的现任主编“矢野优”,给这篇论文写了很长“编者の语”,严厉指出了异国作家张潮注重实在的创作理念,与日本文学界日益虚浮的风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——
【小说中“32元5角”这类经济符号的文学化处理,与日本“宽松世代“作家偏好抽象隐喻的倾向形成对照。张潮证明,精确的物质性记录可以成为破解时代密码的密钥,这种将支付账单转化为文学意象的能力,正是平成作家在「便利店文学」中未能实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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